吃过团圆饭，顾煜回去休息，程莨也把顾若初交给奶娘，他陪着苏鸢等子时，等新的一年到来。</p>
“夜里风大！别着凉了。”苏鸢给程莨披了一件自己的披风。</p>
程莨将她搂在怀里，“又一年了！最迟初春，我便要去东城，鸢儿可准备好了？”</p>
苏鸢微微一怔，她点头道，“准备好了！初初也大了些，可以同我们一起去。”</p>
“你舍得煜儿？”程莨还是担心苏鸢舍不得顾煜，所以会留在京都。</p>
“煜儿也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要留在京都，我不会逼着他离开。”苏鸢解释道。</p>
顾煜今年十五，能独当一面了。</p>
她会尊重顾煜的选择，不会勉强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p>
更何况京都安全，顾煜留在京都，她也放心。</p>
“让你和煜儿分开，我于心不忍。”程莨心中还是有点难过和纠结的。</p>
程莨歪头看他一眼，她突然笑道，“要不我和初初留下，你自己一个人去东城？到时候你偶尔回来看看我们就是了。”</p>
“不！不行！我……”程莨正要解释，可看到苏鸢那狡黠的笑，他突然也笑了起来。</p>
“你耍我？”程莨狠狠掐她一把。</p>
苏鸢微微挑眉，“谁让你在这装模作样的？”</p>
程莨：……</p>
他哪里是装模作样？</p>
他是真的于心不忍，可相比之下，还是让顾煜饱受相思之苦吧。</p>
顾煜迟早会长大成人，会成家立业，会有自己的妻儿。</p>
他与其心疼顾煜，不如心疼一下自己。</p>
苏鸢靠在他怀中，听着外面传来第一声炮竹声。</p>
正月初八，陛下驾崩，举国守丧三月。</p>
二月初，太子司马宥登基。</p>
小公子司马梓明被立为太子。</p>
三月初，陛下准许司马子跃回晋王封地。</p>
司马子跃离开之前，与柳洵和顾煜二人结拜。</p>
“我在京都那么多年，还真的舍不得离开了！大哥，三弟，有空一定要来衢州找我玩！”司马子跃叮嘱道。</p>
柳洵点点头，顾煜则笑道，“殿下安心去衢州与晋王和王妃团聚，说不定过几年，你又要跑回京都了呢。”</p>
以司马子跃这性子，他肯定不愿意一辈子待在衢州。</p>
京都热闹，他还是会跑来京都的。</p>
他们的分别也只是暂时的而已。</p>
“等大哥大婚！我一定回来！还有你小子大婚，我也会回来的。”司马子跃笑道。</p>
顾煜看了一眼柳洵，“大哥今年十七了，与慕家姑娘已经定了亲，说不定这两年就要大婚了。”</p>
柳洵瞪他一眼，“婚事未定，不许胡说！”</p>
“你们一个有慕家姑娘，一个有嫤儿妹妹！就我一人没有红颜知己！我得去衢州找个小娘子才行。”司马子跃故作轻松道。</p>
柳洵和顾煜对望一眼，两人什么都没有说。</p>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走了！你们保重。”司马子跃说完，他上了马车。</p>
柳洵二人等一行人走远，才和顾煜回去。</p>
顾煜前脚送走司马子跃，后脚又要送程莨三人离开。</p>
镇南侯府宣称，夫人染病休养，苏鸢带着奶娘陪着顾若初离开。</p>
“娘！你和妹妹一定要好好保重！你们在外玩够了，便回京都陪孩儿。”顾煜依依不舍地握着苏鸢的手，还是舍不得苏鸢她们离开。</p>
可他也明白，义父比他更需要娘和妹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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