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万族林立，人族孱弱无比，更不通修行之法，只能在异族口中仓惶夺命。</p>
一个偶然的机会，某个部落的首领战死后，灵魂没有被风吹散，反而继续抵抗来犯之敌，此后，人族就有了祭祀。</p>
后来漫长的岁月里，祭祀一直在持续，从未断绝。</p>
慢慢的，天道显现，巫妖二族争抢天命，孱弱的人族也找到了活下去的方法。</p>
首领，大王，黄帝……他们向族人起誓，将永远庇护族人，无论生前死后，只要族人祭祀他们。”</p>
或许是说起往事的唏嘘，老道叹了一口气。</p>
虽然这些誓言当时没有得到应验，但人族祭祀先祖的习惯，却永远流传下来。</p>
也造就了他们以自身为宝，镇压人族气运，使人族气运旺盛到极致。</p>
这也算是应验誓言吧……</p>
舒阳听着他的讲述，悄悄观察着一身帝袍的云烨。</p>
云烨眉头紧锁，脸上阴云密布。</p>
“我倒不知道你们竟有这般手段，可以强分一半气运到我身上。”</p>
冰冷决绝的声音听得舒阳心里一颤，仿佛下一刻云烨就会跟面前的老道死斗，好把强加在他身上的气运还回去。</p>
锦州红灯庙没有巫王魔主看守，红灯舒阳理所当然就要送云烨离开。</p>
但云烨说什么也不走。</p>
两人争论了几句，天空中仙音渺渺，殿宇升天，直接把他们俩给接走了。</p>
进入天宫后，红灯神官与舒阳合为一体，云烨则披上了一身人族气运所化的帝袍。</p>
“即便你死了，气运也会转移到这位小友身上。”</p>
老道指了指舒阳，面露微笑，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p>
“就算这位小友与你一样身死，中洲总还有其他人族，刘汉的后裔，赢氏子孙，李唐那位太上皇，他们或许承接不了一半气运，但多来几位呢？”</p>
云烨闻言脸色铁青，对方的意思很明显，不是每个人都会像自己一样，宁死也要把这身气运帝袍脱掉。</p>
“你安享天帝之位，人族亦不会再有倒悬之危，这是两全其美之事。”</p>
老道又劝了一句，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去。</p>
云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颓废地坐在大殿上，双目闭合。</p>
“这回……闹得够大吗？”</p>
舒阳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趴在案台上歪着脑袋看云烨。</p>
“太大了……”</p>
难得他一身傲骨，却说出这话，舒阳不禁笑了。</p>
“其实也未必是坏事，方才太虚镜未化作天宫上天之时，他曾有言，凡有道生灵，不得在五洲显弄。</p>
也就是说，人族气运两分，但面对的敌人，却不再有巫王魔主，甚至大巫……</p>
我也不知道他这个境界算不算有道，反正人族军阵可敌真君，别忘了大唐还有李靖呢。”</p>
云烨睁眼看了看殿外，扬扬下巴，示意舒阳往外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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