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六根本不信,翻了翻白眼,不过他也没拒绝。</p>
到了仙乐居,年轻的店小二看着二人穿着衙役制衣,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起来。</p>
正跟吴老六说笑着的林皓没注意到小二表情的变化,随口说:“小二,给我们找个安静的桌子。”</p>
“好……客官楼上请。”小二无精打采地答应,把手上的抹布甩到肩上,走在前面引路。</p>
林皓这才发现小二情绪不对,想着自己第一次来,应该没得罪过他,便疑惑地看向吴老六。</p>
这位老油条猜到又是因为沈亮胡作非为,导致自己被殃及池鱼,只是摇摇头,拉住林皓变往上走。</p>
两人在靠窗的桌子旁坐下,这二楼作为雅座,一共也没几张桌子,确实适合谈事情。</p>
做东的林皓借口自己没来过这酒楼,让吴老六点了菜,等小二离去后,才低声道出今天的目的。</p>
“吴叔,你可知道,青阳县里,除了四大妖王,还有哪些妖怪?还有它们的巢穴在哪里?”</p>
吴老六知道说到正事,便也敛起笑容,“你先告诉我,问这个干什么?”</p>
“我要杀妖怪掠夺寿命”这样的实话肯定不能说,林皓只好编了个借口。</p>
“还不是为了我妹妹,你也知道她年纪不小了,家里爹娘都不在,只有靠我这个当哥的给她攒点嫁妆。”</p>
“吴叔,我知道四大妖王的势力不能碰,但县里总有跟它们没关系的妖怪,杀那些没问题吧?”</p>
林皓说的理由还算合理,吴老六也没多想,考虑了一下才说。</p>
“确实可以,其实你杀掉其他妖怪,那四个老东西更开心。”</p>
“啊?这是为何?”</p>
“因为‘源气恒常’。”</p>
“源气恒常?”</p>
“这是千年前本朝首任国师提出的论调,意思是天地之中灵气的总量是恒定的,某些人、妖占得多,其他事物分得就少。”</p>
哦,这不就是资源恒定的意思吗,不过听起来很有道理。</p>
“在本县,其实那四大妖王,也会派手下小妖、甚至亲自下山,宰杀那些刚冒头的妖怪,就是为了防止有新的妖王诞生。”</p>
“所以你要真替它们干了这活,它们不会有任何不满。”</p>
林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吴叔你知道哪里还有‘野生’的妖怪吗?”</p>
未等吴老六回答,楼梯处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他立刻闭上嘴。</p>
只见小二端着一盘烧鸡走上来,还没走到二楼,香味就扑鼻而来。</p>
小二把鸡放下离开后,林皓把碟子往老衙役处推了推。</p>
“叔,别客气,咱边吃边说。”</p>
吴老六笑笑,撕下一只鸡腿,拿在手里继续说。</p>
“我这几年出不了城,也没再留意那些事情了。不过你想知道,我可以去打听打听。给我三天时间。”</p>
林皓伸手撕下另一只鸡腿,笑着答应了。</p>
随后,他又问了另一个问题。</p>
“吴大叔,你可听说过大林寺?”</p>
自从林皓得到罗汉伏虎势的完整传承,知道这武功是来自大林寺后,他就一直想打听打听这一门派,也是为离开青阳县后做打算。</p>
他在县城中能说得上话、还可能知道大林寺的人,就只有眼前的老衙役了。</p>
“哦,你说大林寺?那可了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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