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大家都在躲太阳,秦淮茹一个人忙前忙后一桶水接着一桶水,用抹布将屋子擦的一尘不染。</p>
她一点也不觉得累,也不觉得热,干劲十足。</p>
这房子以后就是棒梗住,再苦再累也要给他一个干净的房子。</p>
棒梗可怜,小小年纪成残废。</p>
身为一位母亲,不能治好他的腿,就让他居住条件好一点。</p>
小当,槐花站在何大清身边,小小脑袋大大的问号,不知道妈妈今天咋这么勤快。</p>
见她精神抖擞,仿佛家里有喜事。</p>
可爷爷和姑姑脸上看不到喜悦。</p>
遇事不解,问爷爷。</p>
小当晃着何大清衣摆:“爷爷,干活不是很累很苦吗?妈妈怎么还笑,干劲十足?”</p>
何大清摸着小当后脑勺:“因为贾梗后天要从牢里放出来。”</p>
“好耶好耶,我哥哥要出来了。”</p>
“以后哥哥还当孩子王,带着我们玩。”槐花蹦蹦跳跳,发自内心高兴。</p>
小当比槐花懂事,她用另外一种形式表现开心。</p>
撸起袖子,向西厢房跑去,大声嚷嚷道:“妈,我来帮你。”</p>
听到小当喊声,秦淮茹走到门口。</p>
槐花跟在姐姐屁股后面跑,奶声奶气喊:“妈妈,妈妈,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后天就能看到哥哥啦。”</p>
汗水打湿她的刘海,耷拉在眼前,秦淮茹用小拇指勾起那一缕发丝往耳朵后面绕。</p>
两年没见,两小还记得棒梗,兄妹情没有淡。</p>
小当槐花如此依恋棒梗,秦淮茹露出老母亲欣慰笑容。</p>
看着两小冲向原本属于贾家的西厢房,一种割裂感出现在何大清心中。</p>
出现这种感觉,是因为棒梗要出狱,更因为他姓贾。</p>
“爸。”何雨水突然轻声喊。</p>
何大清没有回应。</p>
扭头看向何大清,发现他看着那个方向愣愣出神。</p>
何雨水抱着侄子坐在门槛处,说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爸,棒梗双腿残废,加上坐过牢,这一辈子废的不能再废。”</p>
“等你老了不能动,难道让侄子接着养他吗?”</p>
“小当槐花迟早要嫁人,能看到头;棒梗是真看不到头,是个无底洞的累赘。”</p>
“是啊,棒梗是个累赘,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p>
何大清声音悠悠,缓缓坐在门槛,与何雨水排成一排。</p>
父女俩沉默很久。</p>
如果有人路过中院会发现,此时的何大清,何雨水,何晓,三人流着何家血,是一家人。</p>
而,秦淮茹,小当,槐花仿佛是另一家人。</p>
良久,何雨水开口:“爸,我谈了一个对象,以后可能不太能扶持家里,你一个人能养活五口人嘛?”</p>
听到这个消息,何大清没有任何惊讶。</p>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到了嫁人年龄。</p>
从保城回四九城至今,没给女儿张罗婚事,她自己在外面谈对象不奇怪。</p>
何大清淡淡问:“什么时候谈的,是什么工作?”</p>
何雨水:“有段时间,本想先不说。但考虑到后天棒梗要出狱,家里增加一个大饭桶,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p>
“爸,你自己得思量思量,何晓才是咱们老何家的根。”</p>
对于棒梗,何雨水没什么好印象。</p>
跟贾张氏学一身臭毛病,小偷小摸就算了,还天天把“我要吃肉”挂在嘴边。</p>
隔几天没吃到肉,就在家里闹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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