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之声响起，随着邢道荣的命令，上百名御前侍卫即刻拔刀，紧紧护住文帝。</p>
一股肃杀之气骤然弥漫。</p>
看着那刺眼的刀光，李川面色顿时挂满黑线。</p>
糟糕！</p>
切莫闹出人命！</p>
李川正欲制止大军行动，钟漠寒已高声大喊：“两翼包抄围困，严禁近战！”</p>
言罢，钟漠寒以单手迅速做出包抄的手势。</p>
李川也连忙向远处的文帝大喊：“父皇！此乃演武，切勿动刀！”</p>
切勿动刀？</p>
听闻李川之言，众人一时愣住。</p>
“是老八他们的人！”</p>
文帝最先醒悟，连忙制止侍卫：“收刀！全部收刀！”</p>
“圣上，不可！”</p>
邢道荣大喊道：“情况尚未明朗，还是稍等片刻再做定夺！”</p>
文帝略作迟疑，随即命令众人道：“待他们靠近再做打算！”</p>
在他们交谈之际，李川一行人已悄然接近。</p>
在人群中，徐灵珊显得尤为突出，毕竟她是他们之中唯一的女人，嗯，自然格外引人注目。</p>
此刻，众人终于确信，到来的正是李川一行人。</p>
“果真是他们！”</p>
“真的是八殿下他们吗？”</p>
“他们怎会拥有如此众多的战马？”</p>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p>
众人面露惊愕，难以置信地望着逐渐逼近的骑兵队伍。</p>
“收刀！”</p>
文帝当即下令，示意众人收起兵器。</p>
若来袭的是其他皇子，他或许还需警惕他们以演武为幌子行逼宫之实。</p>
然而，看到来者是李川一行人，他则毫无顾虑。</p>
李川在朝中并无势力，皇城六卫中也无其党羽，即便他们擒获自己，也无法成功夺权，李川并无谋逆之心。</p>
与此同时，一群骑兵迅速自两翼合围，将他们团团围住。</p>
不过，他们再胆大妄为，也不敢贸然发起攻击，只能先将文帝等人包围，静观其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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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与徐灵珊迅速跃下马鞍，疾步至距文帝一行约五十米之处立定。</p>
与此同时，众人也相继下马，纷纷单膝跪地，齐声道：“请圣上宽宏大量，恕我等之罪！”</p>
文帝轻轻挥手，言道：“尔等起身吧！能将朕与这群历经战阵的将军团团围住，也算尔等之能！既为演武，朕便赦尔等无罪！”</p>
众人齐声道：“谢主隆恩！”</p>
闻得文帝此言，众人心中悬石终得落地。</p>
先前钟漠寒提议突袭文帝銮驾之时，众人几乎惊落马下。</p>
若非李川严令展开突袭，便是借他们一堆熊心豹子胆，他们也不敢为之！</p>
“老八，赶紧滚过来见朕！”</p>
文帝面色不悦，怒视李川。</p>
他心中原本尚存疑虑，以为乐毅之计难以实施，更觉李川等人无此胆量，岂料，这混小子竟转身率领大队骑兵猛扑而来！这混小子！还真是给了朕一个大大的“惊喜”啊！</p>
李川心怀忐忑地望向文帝，面露苦色道：“父皇勿要怪罪儿臣，我们这不是正在进行演武嘛……”</p>
“废话！若非演武，朕定不轻饶于你！”</p>
文帝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故作愤怒道：“你既敢率众包围朕，却又不敢上前，莫非心中有鬼？”</p>
“儿臣……”</p>
李川无言以对，只得小心翼翼答道：“儿臣是担心父皇下令将儿臣擒获，如此一来，这场演武，我方便要落败了……”</p>
文帝闻言，不禁被逗乐了，没好气道：“北凉王庭已被尔等突袭，还演什么武！”</p>
“啊？”</p>
李川故作惊讶，“演武……已然结束？”</p>
这正是他所期望的结果！</p>
突袭王庭，直接取得胜利，省去了后续的诸多麻烦。</p>
他着实不愿再引导钟漠寒等人费尽心机。</p>
“圣上，不必结束吧？”</p>
邢道荣哼了一声道：“别看他们人多势众，一旦真刀真枪动起手来，未必是我们的对手！”</p>
闻听邢道荣此言，一众武将纷纷点头。</p>
邢道荣此言非虚。</p>
文帝的御前侍卫，皆是精兵强将。</p>
邢道荣、王志胜等武将，虽已年迈，但年轻时皆勇猛无比，他们之中随便一人，应付二三十人应不在话下。</p>
即便不能将李川等人全部击败，支撑至援军到来也不是什么难事。</p>
“无需再耗费时间了！”</p>
文帝摆手示意道：“他们这些在绝对不利之情形下，仅以轻微之损失，夺取如此众多之战马，并将我们这些人包围，实则上就已经获胜利了！更何况这还是在缺乏武器的状态下！若真正置身于战场，他们一轮齐射之下，你我岂能确保不被乱箭所伤？”</p>
他真正关心的是，并非最终之胜负。</p>
他所看重的是，实为过程！</p>
他倒是想看看徐灵珊、钟漠寒等人是否具备智谋！</p>
不过，从现在的结果来看已然明了！</p>
至于其他三位皇子，也是让他深感失望！</p>
故此此次演武，已无须继续进行。</p>
“既然已经到来，再行比试亦无不可。”</p>
邢道荣再次劝说道。</p>
“还比什么！越是比试，朕越是恼怒！”</p>
文帝瞪视邢道荣，随后对魏忠贤下令：“传令下去，演武即刻结束！命东门守军及三位皇子即刻前来见朕！”</p>
文帝心中交织着惊喜与愤怒。</p>
他难以想象三皇子等人竟如此愚昧！</p>
竟让李川等人夺得了如此多的战马！</p>
更为关键的是，李川等人的损失似乎尚不足两百人？</p>
演武竟至于此，实在令人羞愧！</p>
“且慢、且慢……”</p>
邢道荣仍不甘心，咧嘴问道：“陛下，你难道就不想知晓八殿下等人能否成功突围？我等兴致正浓，莫要如此扫兴可好？”</p>
闻听邢道荣此言，众人也是纷纷点头赞同。</p>
确实！</p>
李川等人能夺得如此多的战马，已完全超出众人预料。</p>
此刻，李川等人已具备突围的可能。</p>
众人也迫切希望知晓李川等人能否成功突围。</p>
文帝沉思了片刻，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都期望看到最终的结果吗？”</p>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p>
“现在，这才是真正的演武！”</p>
“的确，这场演武愈发引人入胜。”</p>
“我非常期待八殿下他们能展现更多巧妙的策略！”</p>
“既然时间尚早，看看结果岂不是更妙？”</p>
“或许八殿下他们还能为圣上带来意外的惊喜呢？”</p>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表达了想要继续观看的愿望。</p>
“听你们这么一说，朕也好奇他们究竟有何等才能！”</p>
文帝轻轻点头，随即转向李川和徐灵珊：“不论你们是否能突围，朕都不会责罚你们。好了，立刻带领你们的队伍离开吧！”</p>
这就结束了吗？</p>
李川面带苦涩地望向文帝，本打算让文帝成为他们的“俘虏”，但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p>
既然演武还要继续，那就启动备用计划吧！</p>
李川心中涌起一阵无奈，立刻指挥众人上马准备。</p>
“且慢！”</p>
此时，文帝再度唤住了李川，说道：“你留下一名护卫于此，朕将派遣一名御前侍卫随你同行！”</p>
显然，父皇意在派遣随从监视他们，想要看看他们后续还有什么吗谋略，又是谁在背后出的主意。</p>
李川虽感无奈，却也不得不遵从，将李应留下以应文帝的要求。</p>
李应在途经钟漠寒身旁时，他频频以眼神示意钟漠寒上前。</p>
钟漠寒面露不解之色，但仍快步至李川面前。</p>
随后，二人公然于众人前低声交谈起来。</p>
文帝正欲询问二人交谈内容，李川却忽然转身，试探性地问道：“父皇，我们离阳可有狼烟做信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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