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砚之想了想，有些试探性地说道：“这些差不多，都能认识。”</p>
陆淮渊点点头，继而便随手指了几个名字。</p>
见怀砚之都能读出来后，他不由得笑了笑。</p>
陆淮渊：“学的不错。”</p>
听到夸奖，怀砚之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笑得一脸乖巧。</p>
但他歪头看着纸上的字，有些‘好奇’地问道：“殿下这写的，是别人的名字吗？”</p>
“嗯。”陆淮渊轻声应下，但并未多说。</p>
先前他让2237去调查他大舅舅被陷害贪污一事，如今已有了眉目。</p>
不过那些人既然能做出这贪污之事，甚至后续还妄图把一切推到楼家头上，那就也该做好承受反噬的准备。</p>
思及此，陆淮渊看着纸上的那些名字，眼神不由得暗了暗。</p>
只是眼下，关于这些事情的详细情况，他还并不打算与怀砚之一一解释。</p>
而一旁的怀砚之虽不知他心中所想，可很明显也没有要继续追问的打算。</p>
反倒是陆淮渊望向正乖巧地盯着纸张看的怀砚之，不免想起了另一件事。</p>
他顿了顿，稍加思索后问道：“小七这个名字，是你进宫后取的？”</p>
怀砚之摇摇头：“不是的。”</p>
他沉默了片刻，想了想，才解释道：“先前家里把奴才卖给了人牙子，他们为了方便称呼，便给奴才改了名字。”</p>
陆淮渊微微垂下眼眸，又问道：“那你可还记得，自己之前的名字？”</p>
怀砚之轻轻摇头：“不记得了。”</p>
“时间过得有些久了，先前的很多记忆也都模糊了。”</p>
说这话时，他低着脑袋，可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p>
但至于那名字到底是忘记了，还是不想提及，那就不得而知了。</p>
不过怀砚之抬头又看了眼陆淮渊，转而开口道：“殿下问这些，可是不喜欢奴才如今的名字？”</p>
陆淮渊否认道：“没有。”</p>
“只要是你，便就都好。”</p>
这后半句话说的很轻，以至于怀砚之根本没听清。</p>
“殿下刚刚说什么？”他问。</p>
陆淮渊勾了勾唇，语气中倒多了几分认真。</p>
“孤说，小七这个名字就很好，孤没有不喜欢。”</p>
怀砚之笑笑，但却像是想到什么，又不由得眼眸微转。</p>
他看向陆淮渊，开口道：“殿下，今夜是除夕，奴才能跟你讨个恩典吗？”</p>
陆淮渊：“嗯，你说便是。”</p>
怀砚之道：“不知奴才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得殿下亲自赐名？”</p>
其实，他原本的‘怀砚之’这个名字，就曾是陆淮渊所赐。</p>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而他记忆中的一切，都还未曾发生过。</p>
但转念想想，那些也许，都不会再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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