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此偏颇，倒来指责我的不是。”</p>
“试问这晋阳百姓，在我王策来之前是如何？”</p>
“再看那些世家豪强，黑山贼寇来犯，他等可曾出过一粒米、一文钱？”</p>
几句话，问住了蔡邕。</p>
是啊，之前的晋阳城中，状况不也差不多么？</p>
不是哪里都像中都县一样，有王策和程昱的手段来调控粮价！</p>
并州其他地方，早在中都县粮价上涨之前，就已经迎来了一波涨价热潮！</p>
原本生活勉强温饱的百姓们，自然是无法承受那越发巨大的粮食压力的。</p>
所以，在西凉兵还没有大肆掠夺前，大部分的百姓们，就已经过上了三天只吃两顿饭的“富足”生活！</p>
反倒是程昱一接管晋阳，当下便着手调拨粮食、开放粥棚，才没让衰败的晋阳城里，出现饿死人的现象。</p>
从这一点来说，王策做的没有问题。</p>
想到这儿，蔡邕不禁有些羞愧。</p>
那些世家豪门是什么德性，他还不清楚吗？</p>
无非囤积居奇，坐山观虎斗！</p>
谁赢了，他们才会帮谁！</p>
若是指望他等良心，那为何并州刺史丁原被杀，竟无一人反抗？</p>
“此间种种，想必蔡司空在长安，也难得听到。”</p>
“恶来，吩咐取来肉食菜蔬，不若我等就在这蔡家府邸内，吃些便饭！”</p>
“也好让我同司空大人，好生交流一下。”</p>
“如何？”</p>
眼见老头听进了话，王策也收拢了那副表情，转而换成了笑容。</p>
“州牧大人如此，老夫真是……羞愧难当。”</p>
蔡邕叹了口气，朝王策拱了拱手。</p>
说实话，他也很好奇，之前的并州，到底是什么样貌？</p>
蔡琰悄悄眨了眨眼，从父亲的身后，看向了王策。</p>
“既是王策大人邀请，孩儿告退……”</p>
屈膝行了一礼，蔡琰就要离开。</p>
“且慢，这是何意？”</p>
王策却是出手拦住了蔡琰。</p>
“这……州牧，此等宴请，岂能邀妇人女子同席？”</p>
蔡邕大惊失色，这个年代，却是封建礼教格外森严的，就连亲信女眷，若非家宴等场合，也是不能同席饮酒的。</p>
正所谓“三从四德”，虽然还没有后世朱熹等的森严，不过却也是格外严苛的限制了。</p>
却见王策的眉头皱了起来。</p>
“我原以为，司空大人年轻时久历四方，文章数术，天文音律，无一不精，是为全才！”</p>
“不曾想，连如此人物，都有着这般短浅见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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