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显然一愣,然后缩回了手,说道:“那我也不能还给您,这是我很重要的收藏。”
这反应实在是太天真太可爱,陈郡山不自觉地就伸手掐了一下他的下巴,说道:“桌子上有笔,给我拿过来。”
男孩俯身向前,从笔筒里挑了一支油性笔,结果没拿住掉了,滚去了桌子下面。
他小声“啊”了一下,就这么蹲了下去,又跪趴在地,手伸向桌底去捡笔。
陈郡山想吹个口哨,忍住了,看着高高翘起的臀部,意外地有些肉感,白衬衫下细瘦的腰线被勾勒出来,后脖子有个略微突出的颈骨,他手一伸就能露出来一些。
“你是不是会跳舞?”陈郡山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男孩拿着笔起身,睁大眼睛问道:“我从小跳民族跳了六七年,后来老师说我长太高了,不太合适,就没继续跳下去。”
怪不得这么软,陈郡山挺喜欢,他在cd上签了名字,说道:“那你进男团倒是可以,有舞蹈底子。”
“要是能有幸唱您写的歌,无论是进男团还是参加选秀,我都愿意。”男孩的眼睛很清澈,是没有被社会污浊过的样子,任谁都不会吝惜喜爱之情。
陈郡山突发奇想,灵感乍现,说道:“你把衣服脱了,趴桌上。”
“陈老师,我来只是表达敬仰您的心情,不是要从您这得到什么。”男孩扭捏道:“您别误会了,也别看轻我。”
“你赶紧的,我待会儿忘了。”陈郡山催促着,一手把桌面的东西都胡撸到地上去了。
男孩半推半就地脱了衣服,抬脚跪上了桌,整个人像在滑轨上一样趴了下去。
陈郡山抬脚一颠,也坐了上去,拿着油性笔开始在他白皙的后背上画,男孩不放心地回头道:
“我还从没有过……您别……”
陈郡山手底下唰唰写,嘴上说着:“没事,我也是第一次。”
“?”男孩觉得后背上凉飕飕的,还痒痒的,笔尖的触感一路划向尾椎骨,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裤子已经被扒到了膝盖上。
“陈老师!”男孩惊恐地叫着,不过意外地没有反抗,声音又软了下来,说道:“那您轻点……”
陈郡山不耐烦道:“快完了。”
“?”这还没开始就快完了?!难道陈泰迪是浪得虚名吗!
当最后一笔落在膝窝上,一首简单的谱子出现在了男孩后背,从肩膀到大腿,密密麻麻。陈郡山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嘴里哼着小曲儿,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男孩欲起身,被他拍了一下屁股,说道:
“别动。”
陈郡山还沉浸在作品里,回味着令人满意的旋律。没承想,在一串敲门声结束后,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门被踹塌了,整个门板拍在了地上。
他回头一看,安鋆目露凶光站在门口,他招呼道:
“诶,你来看看我写的……”
话还没说完,只听男孩撕心裂肺地叫着:“啊!你放开我!”
安鋆冲上来把陈郡山拉到一边,揪着男孩的裤子把他整个人提起来扔到地上,拿出手机咔嚓咔嚓一通拍,低沉地说道:
“你还想当艺人,就离他远点儿。”
男孩手忙脚乱地把裤子提上,捂着脸喊道:“给我衣服!”
“轻点儿,还没干呢!”陈郡山怕把谱子蹭掉了,想上去帮忙,安鋆拍完把手机一扔,从沙发上拿起那件白衬衫扔男孩脑袋上,冷冷道:
“脸拍得很清楚,你想发出来让更多人欣赏吗?”经历了他哥的一些事,安鋆对娱乐圈如何制造丑闻了如指掌,威胁起来也极具杀伤力。
“你凭什么让我离他远点儿?我是歌手,陈老师是制作人,我能离他多远?!”男孩把衬衫拉下来穿上,眼眶红了,委屈地带着哭腔道:“你谁啊?陈老师是大家的,爱他不是很正常!”
“陈郡山是我的。”安鋆一字一顿道:“我再说一遍,陈郡山,是我一个人的。”
陈郡山头疼死了,对安鋆说道:“你欺负他干嘛。”又拉起男孩,把他衣服掸平,温柔道:“别怕,先回去,谱子抄下来,找个编曲帮你弄一下,照片我让他删了。”
男孩眼泪汪汪地走了,踩在门板上的时候还不忘倔强地瞪了安鋆一眼。
看着办公室一片狼藉,陈郡山坐在沙发上什么话都不想说。
安鋆走到跟前,用脚踢了一下他小腿,问道:“刚才那是谁?”
“不认识。”
安鋆刚想发火,陈郡山吼道:
“真的不认识!”
“不认识也能做是吧?你是不是有瘾?!”安鋆气到想把这人撕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上他了?!咱们必须说清楚,我脱了他的衣服,我就必须得上他?我在创作!我刚刚写了一首歌!”
“纸上不能写?非要在裸体上才能写出来?你以前的歌都是这么写出来的?!”
“在哪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突然想写,正好有个现成的地方,我为什么不用?!”陈郡山得寸进尺地说道:“再说了,我就算把他上了,又怎么了?”
“你胆儿肥了是吧?”
“我胆儿一直很肥,不然也活不到今天。”陈郡山真是奇了怪了,他自从早年受了安音璇的刺激,约炮频率已是直线下降,但被安鋆上了之后,倒是来了情绪,不管是想找回场子,还是逆反心理作祟,他就偏要约,不然都忘了以前多么威风凛凛了。
安鋆回来了,好日子结束了,他也豁出去了,说道:
“你要想保持关系也不是不行,第一,别让你哥知道;第二,让我上;第三,你别管我,我也不限制你。满足这三个要求,那我勉强答应你还能继续,同意吗?”
说完,他看着门框上的痕迹,门是被一脚踹塌的,三个合页,十二颗钉子,全都架不住这一脚,他只能感叹安鋆的身板真不错。
还有就是,真的打不过。
他在安鋆面前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不管用什么花招、技巧,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个渣。
安鋆抬眼看得人发毛,脱掉了西装外套扔在一边,又解开手表放在茶几上,越走越近。
陈郡山起身往旁边退了两步,说道:“你有话好好说,不同意就拉倒,我也没有强迫你。”
安鋆掐着他双臂,一下把他抱上了办公桌按倒,抬起膝盖跪了上去,整个人在他上方面对面,双手撑在他两边,说道:
“第一,我会告诉我哥,还有不止我哥的人,你跟我在一起了;第二,我上你,还要一直上你;第三,只要我还喘气,你就不能跟别人搞,如果有一天你跟别人搞了,那就是我死了。”
“不同意没有必要勉强。”陈郡山想起来,却又被按了回去,安鋆狠狠地说道:
“陈郡山,我告诉你,我跟你耗定了。你现在四十岁能折腾,好,我看你还能折腾几年,最多再有十五年。等你消停的时候,我正当年,你的财产任由我支配,而我天天找别人玩乐,让你也尝试一下我过的日子。”
陈郡山劝道:“都这样了,那咱俩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各找各的幸福不好吗?”
“当然要在一起,你离不开我。”安鋆冷笑。
“我怎么就离不开你了?”
安鋆抬起手抚上了陈郡山的刘海,动作很温柔,语气却截然相反,冷冷道:“我查过,你父亲糖尿病,你母亲高血压,你是家族遗传病高危人群,等你因为疾病恶化,瘸了、瞎了,嘴歪眼斜、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你还能离开我吗?到时候只有我能照顾你,毕竟我还年轻,而你只能眼睁睁躺在床上,看我和别人上床。”
这话说得陈郡山有点儿牙疼。
“但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我会好吃好喝地照顾你,让你多活些时日,毕竟还需要你当个好观众。”安鋆捏了一下他的脸蛋,说道:“所以你想好了还要乱来吗?我选修学过会计,我会一笔一笔把你做过的事记下来,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来跟你算账。”
陈郡山闭上眼睛,心中不免悲哀,要被迫换一种生活方式过下半生,以前光明正大地约,现在却像偷情一般。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这好像是在问陈郡山遗言。
“就有一点。”他极不情愿道:“我禁欲跟你柏拉图。”
安鋆看他憋屈的样子,不免好笑,吐槽道:“我真不懂你,对你好的不领情,害你进医院的反而替人家干得起劲儿。”
“没了星云我还能干什么呢?”陈郡山也不想忍气吞声,但鉴于楚千云也没几天蹦头了,另外就是答应过肖权要自保,于是他还是留了下来。
安鋆有心机地说道:“能干的事情多了,比如当个陪练,这样我技术水平还有提升的空间。”
陈郡山气绝。
每段恋情都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每个人也都有放不下的情感,明知是缺点却不改变、明知是矛盾却不妥协,只因心里还留存着那份不甘心,于是纠缠不清也成了一种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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