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洪也在？</p>
方景凌若有所思。</p>
端木芷看了思索的方景凌一眼，神情变得微妙起来。</p>
“殿下，听说你让岳时忠等将军，封锁了平水关前往风门关的所有交通要道？”</p>
“确有其事。”</p>
“殿下此举何意？”</p>
“一是为了防范于未然。</p>
抓走岑嫣的人数次引导，无非是想让我以为，抓走岑嫣的人与月国风门关守将有勾结。”</p>
“殿下英明，自然不会被这种拙劣把戏所迷惑……”</p>
“我是没有被迷惑，但我不确定月国会不会有人被迷惑。”</p>
端木芷了然。</p>
幕后黑手处心积虑，确实有可能同时对月国设计。</p>
二皇子派兵把守要道，防月国突袭，也情有可原。</p>
“请教其二。”</p>
“其二，抓走岑嫣的马匪躲进大漠深处，若想补充物资，只能通过平水关或风门关。</p>
先前一直有传闻，马匪与风门关覃才勾结，覃才为马匪提供物资。</p>
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验证一下。</p>
看看马匪的物资究竟是从月国获得的，还是从我大季漠州府获得的。”</p>
端木芷思索了下，微微点头，“还有其三吗？”</p>
“其三，放赈救民只是权宜之计，治标不治本，且容易催生百姓不劳而获的心思，断难持久。”</p>
端木芷似乎有些明白方景凌的意图了，“殿下想以战养工，再以工代赈？”</p>
战争的消耗是非常巨大的，哪怕只是战前准备。</p>
想要封锁住各交通要道，便需要大量的人力提供支持。</p>
下寨，修建工事，运送粮草和饮水，运送军械和工事物料，都需要大量的人力……</p>
可是如此大动干戈，真的只是为了以工代赈吗？</p>
端木芷神情愈发复杂。</p>
“殿下想以工代赈可以想别的方法，何必做此战争模样，万一我国误判，烽烟一起，只怕会两败俱伤。”</p>
“就是因为怕误判，所以我现在才会跟你说这些。”</p>
说到这，方景凌直直看着端木芷的眼睛，“我要的不单是百姓有粮果腹……</p>
我还要幕后那群人，付出代价。”</p>
端木芷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身子，这是她第一次见方景凌如此神情。</p>
方景凌此时的眼神，坚定且可怕。</p>
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怒火，然而端木芷却能真切地感受到方景凌心中的杀意。</p>
沉默了片刻，端木芷问方景凌，“殿下，如果月国无粮可借……”</p>
“那就杀贪、杀富，再济贫。”</p>
“殿下不怕被陛下责罚？”</p>
“维持一方稳定，也是为我大季江山，父皇必能谅解。”</p>
“殿下就不怕泉东省官员恶人先告状？”</p>
方景凌笑了，“不怕，我告状的速度也不慢。”</p>
端木芷一愣，“殿下派何人前去告状？”</p>
“付诚。”</p>
端木芷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我就奇怪付诚怎么会被谭元一拳伤成那样……</p>
原来是殿下金蝉脱壳之计……”</p>
从昨天下午开始，付诚便在头上缠上了棉布，还戴上了面纱斗笠。</p>
对外的说法是，被谭元打伤了脸和喉咙，不方便见人，也不方便说话。</p>
当时，端木芷就觉得付诚有点奇怪。</p>
没想到，原来是假付诚。</p>
“殿下，这个假付诚不会是谭元扮的吧？”</p>
方景凌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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