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会做人的我妈妈，怎么会不问青红皂白，在公共场合这么欺负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p>
“妈，你是故意的，故意把事情做绝，让我跟宁婉再没有可能。”</p>
被拆穿，李彩也不装傻了，“是，我的确是故意的。你怨我也好恼我也好，既白，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有学历有实力，以后还有大好的前途，宁婉配不上你。”</p>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妈的苦心。”</p>
说话的人明明有着跟以前一样的脸，可沈既白看着，却觉得那么陌生。</p>
她以前不是这样说的。</p>
高中跟宁婉同校那一整年，他每天会等宁婉一块上学，等她一块回家。</p>
小区里的人多看在眼里，偶尔会有人说酸溜溜的闲话，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p>
把话题往早恋上带。</p>
那时候，妈听到了也不生气跟人吵，反而笑得柔柔的。</p>
她说，宁宁那么乖那么懂事的孩子，以后给谁家做媳妇，都是那家的福气。</p>
她还说，现在孩子们年纪还小，说这些太早了，但是以后如果真有那一天，她肯定高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高攀得上。</p>
他一直以为，妈是喜欢宁宁的，跟他一样喜欢。</p>
原来不是。</p>
他错了。</p>
今天那一巴掌，打碎了他的月亮。</p>
……</p>
回到家，宁婉就把医药箱翻了出来，想给宁亦的手上点药。</p>
反被抢过了棉签跟碘酒。</p>
宁亦把沾了碘酒的棉签重重摁到女子脸上，恨铁不成钢，“你是傻子吗？站在那让人打？”</p>
宁婉，“你也不多聪明，打人把自己的手打破皮了。”</p>
兄妹对视一眼，各自嫌弃，又各自伸手拥抱对方。</p>
这处老房子，只有两室一厅，不算大，拢共五十平出头。</p>
客厅就更小。</p>
兄妹俩坐在沙发上，你戳戳我红肿的脸，我摁摁你破皮的手。</p>
连连呼痛声，让静谧的小客厅多了鲜活。</p>
收拾了妹妹，确定她印象深刻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宁亦长腿一伸，一脚把宁婉踢下沙发独霸天下。</p>
“我的事情暂告一段落，能在家好好待一段时间。”</p>
“明天请个假，跟哥看房去。”</p>
“买个精装套房，拎包就走，这破地儿，哥看不上了。”</p>
宁婉愣了下，抓起靠枕一个个朝她哥身上丢，“看房之前先把你身上洗刷干净，你去出差是不是都不洗澡啊？臭得苍蝇都往外飞了。”</p>
等浴室里水声响起，宁婉脸上的笑才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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