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孙子挠挠后脑勺：“抱歉，我爷爷不是说反话，他真的很感谢你，只不过他说话就这样。”</p>
利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微笑：“我明白的，快走吧！”</p>
目送所有人离去后，利亚又朝车头凝视了片刻，很遗憾，在观命术的探测下，那里没有任何生命存活的痕迹。</p>
她并没有复活死者的打算。</p>
拯救一个死人所需要的奥术点，可以救治两个重伤者。</p>
虽然这样计算很残酷，但没有数量众多的学徒可以依靠，光凭利亚自己确实拯救不了所有人。</p>
逝者已逝，生者还要继续前行。</p>
车头后面几节车厢受创最为严重，相对的，这里的乘客也最服从安排。</p>
和他们比起来，其他车厢就显得格外混乱。</p>
再怎么劝说，依然有人慌张地跑出车厢，向无头苍蝇一样朝着萨多瓦亚站的方向狂奔而逃。</p>
“女士，见到你太好了，他们不听我的……”看到利亚到来，急昏了头的志愿者就像看到天使一样高兴。</p>
利亚朝她摇摇头：“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已经尽力了。”</p>
她拍了拍志愿者的肩膀，将堵在车门处的尸体推开，领着众人继续在车厢里前行。</p>
几个本想下车的乘客面面相觑。</p>
“嘿，萨佳，快下来！”</p>
“雅科夫，我觉得我们应该从车厢走。”</p>
“你吓傻了吗？瞧瞧那些黑乎乎的见鬼的玩意，那女人是个怪物！”</p>
“不，你才是个傻瓜！雅科夫！”</p>
叫萨佳的妹子气冲冲地一甩手提包，跌跌撞撞地跟在利亚身后。</p>
她的男友没办法，只能登上车厢去追自己的女友。</p>
有改变主意的人，自然也有固执己见的人，但就像利亚说的，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p>
利亚只会救那些相信自己的人。</p>
……</p>
即便利亚加固了部分隧道，但漏水的缺口不止一处，隧道里的水以一个稳定的速度缓缓地朝着前方蔓延着。</p>
这一切都不被地铁调控中心所知，他们只知道，隧道内有水，42号地铁可能出了事，跟在42号地铁后面一班的17号地铁还在倒退回车站的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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