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十三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庄默是个很善良的人，一定不喜欢他们这么做。
“你们做这种事情居然不通知我？”
庄默瞅着那双大脚掌，面色兴奋，一脸坏笑地一步步靠近。
韩玲玉伸手拦住了他：“你看看热闹就行了，别动手。”
至于为什么正在刷李超脚掌的是张子飞，完全是因为他主动要求。
唉，不能亲自动手，庄默很是心痒。
瞅瞅那花枝乱颤的大脚掌，分明在呼唤他啊！
“咦？他怎么没骂人啊？”听了一会儿笑声后，庄默觉得不太对劲。
韩玲玉指了指李超几乎秃了的头：“骂一句削一块头发，快削完了他才学聪明了些。”
“头发不是肉体，无法再生。”
庄默叹其太笨：“还不如再骂两句，让你们把双耳边那两块也削掉。”
留着那两块做什么？做纪念吗？
人群中不少人都在录像，庄默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由问道：“他怎么惹了这么多人？”
叶星驰探头：“你还不知道呢？他放出话来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这些人一半是来为你出气的。”
庄默一脸懵逼：“这校园暴力居然因我而起？”
他不就是睡了一觉吗？醒来就这么有号召力了？
韩玲玉显得非常沉着：“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这事儿归根结底是因为李超挑衅了太多人。”
“他嘲笑张子飞像只小鸡仔，说潘乙这次拿积分赛第二肯定是作弊，说许方圆眼睛像蛤蟆，还说过叶星驰长得像女人。”
叶星驰跳脚：“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死臭脚丑八怪眯缝眼猪鼻子！”
庄默：“……”
幸亏叶星驰长得好看，人们对赏心悦目的人总是多些包容。
否则今天在这里被众人围着挠脚心的说不定会是叶星驰。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颇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张子飞的动作凝滞了一下，复又抓紧时间多挠了几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
黄林走到人群中央，众人做鹌鹑状。
看清面前一幕时，黄林不由皱眉，扫视一圈后，神情愈加冰冷。
他厉声问道：“谁领的头？”
无人应声。
李超挣扎着大喊：“庄默，庄默干的！”
庄默深深喘了几口气，克制住暴揍李超的冲动。
他来的最晚，都没看见剃头的美景，这怎么能算是他领的头呢？
胡扯！污蔑！
这校园霸凌搞得未免太不到位了，怎么就没把李超的嘴给封住？
用不着他反驳，人群中全是为他说话的。
“放你娘的狗屁！我们都看到了，庄默也就比黄老师早来了五分钟，你别血口喷人！”
“就是，自己得罪了多少人心里没点数吗？”
李超或许是被这些声音说服了，他气势弱了下去，继而又大声喊道：“张子飞！肯定是张子飞！”
“不对，是潘乙！潘乙积分赛作弊被我揭露了，怀恨在心！”
黄林见他一通乱咬，也明白了这是得罪的人太多了，这会儿连个罪魁祸首都找不出来。
被他喊出名字的人也都一脸坦然，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黄林冷下脸来：“你们去历练了一个周，就学会了对付自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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