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谢谢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张然还是低着头，声音很小声，如果不是秋芷在他身边，估计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秋芷看都没看那件衣服一眼，“不用了，你拿走吧，算是我送给你的。”
张然沉默，他知道那件衣服的价格比他们一家一个月的生活费还要多。
“你放心拿着吧，是特地给你买的，不需要有负担。”秋芷没再看他，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一件衣服而已，能让张然开口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就是值得的，只要有一个人肯说出楚良景做的事情，就会有其他人站出来指认他。
校园暴力这种事情很难解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施暴者家中又势力，而被害者担心被报复，或者在说出口之后没能得到公平对待。
久而久之，他们就不说了，只能默默的忍耐，或者在沉默中爆发，然后被欺负的更惨。
到最后，张然还是没有拿走那件衣服。
秋芷看了一眼，顺手把那件衣服扔进垃圾桶。
第二天，其他家属给张然的补偿到账，秋芷转交给他。
对楚良景等人的惩罚家长虽然不满，但是还是忍耐下来了。
秋芷像是知道楚良景他们会偷懒一般，就把自己的一些文件直接拿到了室外的一个音量角落，亲自监督他们打扫操场的每一个角落。
楚良景和他的几个小弟手里拿着扫帚，埋头苦干，至于那些好奇的眼神。
他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睛挖下来，一天到晚就知道看看看。
有几个人还想要讨好楚良景，勤快地接过楚良景的扫帚。
“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班的，这么乐于助人吗？”声音甜美，但是语气似冷箭冰刀。
让他伸出来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缩了缩脖子。
“上课铃响了，还不回去上课？”秋芷眼神扫过他。
这个同学被秋芷的眼神扫过，吓得腿一软，什么都不想就跑回去了。
等跑到了教室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凉了一片。
“好好干哦！”秋芷鼓励楚良景，然后继续回到阴凉的地方闭眼休息。
现在她正在慢慢瓦解楚良景在学校的威慑力，相信用不了多久，楚良景就能感受到万洁当年的痛苦。
在秋芷的监督之下，楚良景几个人老老实实把整个操场打扫的干干净净。
当然了，他们都是在全校人的目光中打扫完的，扫完了之后，楚良景好几天没来上学。
学校里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最大的校董已经换了人。
他们也很奇怪为什么楚良景会这么听秋芷的话。
毕竟以前她可是全校欺负的对象。
秋芷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打算开一个全校师生的大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现在的身份。
楚良景在学校行事张狂，得罪的人很多，但是碍于他父亲的面子也只能稍微忍让一下。
可是如果他们知道了楚仗天已经不参与管理，现任的管理者是跟楚良景有仇的人，他们会怎么做呢？
秋芷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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