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莎翻出烤肉店大堂的监控，向律师接过一看，看到两人抱了一下，有些暧昧，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这恐怕……当不成证据……”
“我看看他们的起诉书。”向律师接过早上收到的信封，一一查看，越是查看，面色越是凝重。
“他上班十年没拿过工资？”
“向律师有所不知，我们是家族企业，自己人是不发工资的，我平时都是几万几万的给他们花。”
向律师眉心一拧：“有没有转账记录？”
“没有……”王志每次都是直接给王莎转账的，除了上次担心事情暴露给他转了一万。
“没事，别紧张，既然如此，他也不可能像普通员工一样每天考勤和留下工作记录吧。”
“……”
王家人脸更黑了。
李文每天八点就打卡了，晚上五点半才下班。
除了商务会议和出差、办业务，每天在岗。
要是要毁掉他的工作记录，那相当于王家集团五分之一业务的都得销毁。
“没事，没事。”向律师想了想说：“既然给了王莎，也就是给了他们夫妻的，只要在王莎的账单里看有没有用于李文生活用品和他相关支出就可以的。”
“这肯定有的，是不是王莎？”李慧焦急的询问。
“对、对、对。”王莎拿出手机翻支付记录，脸上那点侥幸，随着越翻越多，消失无踪了。
她找不到。
夫妻同床共枕十余年，除了相恋时，她满心欢喜的送给过他一件外套和一辆自行车以外，她找不到……
他总是说不用买东西给他，现有的，已经很好了。
后来，王莎就没有买过了。
哪怕是一双袜子、一支笔、一顶帽子，都没有……
十年了，所有的账单里都没有属于李文的东西，就好像他不存在她的世界里。
与朋友寻欢作乐的账单、带着桑拉两姐妹消费买衣服的账单、给自己父母买的衣服和礼品、给王灵灵买的书包和公主裙……还有与刘兵重逢短短几月，从头到脚已经给他花了三十多万了。
而那个人，没有。
“他不喜欢这些。”良久后，王莎放弃了。
“这里有！”
眼尖的向律师很快就发现了王莎亮起的屏幕中一个男士挎包：“这要两万多吧，我就说嘛，相处十年，哪怕是同事也会有些金钱上的交集。”
“这……”王莎欲言又止，这是给刘兵买的。
“没关系，毕竟你们家有支付女儿的费用嘛，学费、生活费、都开销不小，也是他李文的女儿嘛。”
“上面说李文的母亲这两年患有慢性肾炎，每个月要花五千元的药费，你有没有支付过？”
“支付过！”王莎眼睛亮起来：“我支付过三次了！”
结婚十年，李文求过他三次，每次她尽管厌烦，都给了的。
“那……一万五……也是蛮多的。”
向律师抛出一个问题：“那么，他没有经济来源，王莎也没给过他生活费，这么多年是如何供养自己的年迈有疾病的母亲呢？还有，哪怕再节俭，也得有支出吧？”向律师有些好奇。
王家人陷入沉默。
他们给他吃，给他喝，把王莎嫁给他，已经觉得该他李文感恩戴德了。
至于他怎么生活，没人考虑过。
“我知道爸爸怎么生活的。”刚放学回来的王灵灵不知道在门口听了多久，突然带着哭腔站了出来，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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