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因为恨一个人就去伤害一个人,所以如果皇甫励濠提出的帮忙是和夜翼有关的话,那么他不管给到她什么样的报酬,她都会无动于衷。
对她态度的坚决。皇甫励濠原本无所谓的脸色有些变了变,语气也比之前有些不稳,“你好像很在乎他?”
他这都没开口说是什么事,她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无关重要不重要,只是他的身份特殊,若是我答应你的帮忙和他有半分关系,若他因此受到伤害的话,我便会是这整个达尔山的罪人!”如此,她自然不会答应。
然而皇甫励濠原本黯淡下去的目光又瞬间敞亮了起来,嘴角羡起一抹浅淡的笑:“如此说,你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并非他?”
“”
并非他吗?
这个问题,梵诺还真是无法回答皇甫励濠,因为她的心底并非那样想。在她内心深处依旧会牵动。
“好了,你说你要我帮你什么吧。”
在夜翼这个问题上,梵诺实在不想多谈!
比起梵诺的心情沉闷,总统府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夜翼心里有怒,但却无处发泄。
最终,让陆寒开着车将他接走了,每次只要在烦躁的时候,他都只能用工作来填补自己的情绪。
房车内,陆寒哪怕坐在前面也能感觉到来自夜翼身上释放出来的压力。
半山别墅。
也不知道皇甫励濠对梵诺说了什么,总之最后那半张图是到了梵诺手里,其实当时皇甫励濠为了找悠悠要回这图,又担心悠悠贪心不还给自己的时候,还故意说了慌,并没说是钻石矿那么贵重的图纸。
只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他现在竟然将其中半张给了梵诺。
主卧室内,梵诺拨通了夜澜的电话,没多久那边就被接了起来:“喂。”
“我已经回了达尔山,和悠悠一起!”
“哦?你速度够快的?如何说动顾少霆的?”
“这个你不用管,可以告诉我他的下落了吗?”
对于这些废话,梵诺丝毫不想去听,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见到那个孩子,哪怕是一个消息也好。
直觉告诉她,夜澜一定知道!
她太渴望见到自己的孩子,这也让夜澜抓住了她的软肋,捏的她喘息不得。
然而,就在她以为夜澜会直接告诉她的时候,那边的男人却是轻笑一声,讽刺道:“你急什么,你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他夜翼都不在乎,你这么在乎让人感觉很虚伪!”
“”
“难道你妄想用这个孩子来达到某种要求?梵诺,我劝你一句,夜翼就是暗夜的罂粟,你还是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不该有的心思!?
这些年,她不止一次听到这些打击的话,其中连夜翼都亲口说过,且还是在不久之前。
他们时刻都提醒着她,虽然她是长在总统府,也不过是一个被夜翼收养的孤儿,哪怕是她的想法,也是不该有的心思。
心,很酸!
深吸一口气,“无需你来提醒我该如何做人,还请兑现你的承诺。”
“看来,你对那个孩子还挺执着!”
“”
“你说,夜翼如此不在乎,知道你想要用那个孩子来束缚他的话,他会不会亲自将他给宰!”
“住口!”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梵诺给怒喝回去。
够了,真的够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只想要找到自己的孩子,如果一定要用她以前的妄想作为代价的话,她愿意找到孩子后远走高飞,从此再也不见夜翼。
“急了?”
“看来你也并不是那么希望见到悠悠嘛?如此,我就亲自送她回东洲了?”
威胁人谁不会?
果然,这句话让电话那边的男人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没等夜澜说什么。梵诺继续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听废话和威胁!”
“”
“这达尔山,除了他夜翼,能威胁我的人还没生出来!”
言下之意就是,他再废话,她梵诺就直接将悠悠送走,当然只要她想要送,夜澜也完全拦不住的。
毕竟她梵诺,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女人,她要的很简单,但同时也是很强硬的态度。
“你急什么,明天一早我会给你答案。”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很快,你会知道的!?”没等梵诺再说什么,电话那边毅然挂断了电话。
气的梵诺差点砸了电话。
这夜澜明显就是在逼她。
比起半山别墅里的紧张氛围。东洲这边也发生了一些变故。
比如容锦年现在做了个让静娈姐姐极其无法理解的决定,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很不能理解的问:“为什么呀?为什么要去达尔山?还是去长住?”你脑子没病吧!?
家都在东洲,容家大部分产业也都在容家,为什么就脑袋发热的要去达尔山呢?
一连好几个问题,容锦年并没选择回答,脸色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去收拾吧。”
“啊?我也去啊?”
“嗯?”
这下静娈姐姐不想说话了,心肝委屈的不行,达尔山那么远她是真的不想去啊。
在东洲多好?还能随时都见到自己爸妈,可现在这男人!
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而男人根本就没看她,这更让她委屈:“好吧,我去收拾一下。”
说是去收拾,其实是想上楼找个角落大哭一场!
她是真的不想和这男人再牵扯到一起,可现在想要撇清关系,自己老爸那关就很难搞定,反正命苦!
楼梯上传来哒哒哒的声音,紧接着楼梯口就传来静娈姐姐的声音:“那个,我忽然想到一个事,那就是我妹妹要结婚了,到时候她婚礼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在不合适吧?”
“你认为你妹妹的婚礼,我们容家能不参加?”
静娈姐姐:“”
万头草泥马奔过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按照唐家和容家的关系,唐家有喜事,容家必定是全家都会去,如今容锦年急急忙忙的去达尔山,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房间里,静娈姐姐哼哼唧唧的收拾着东西。
而楼下容锦年却接起了个电话,本就有些沉的脸色,此刻更多了几分冷意:“嗯,我知道,放心!”
“”
“父亲,若这份宿命一定要有人来承担,那我替你去!”
语气依旧冷,但却多了几分坚定。
宿命?他们容家有什么样的宿命呢?不,确切的不该说容家有什么宿命,而是北美的曼德家族有什么样非完成不可的使命!
父母年轻的时候已经被折腾的差不多了,容锦年何尝忍心他们现在还要去受那些磋磨?
刚挂断父亲容景的电话,裴萧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喂!”
“锦年哥,你要去达尔山?”
“嗯!”知道的还真快。
电话那边的裴萧得到证实后,立刻大叫起来:“那我和你一起去。”
“为什么?”
“我。那个我跟你说,我再在东洲待下去,迟早会被老妈给宰了!”巴拉巴拉。
裴萧在电话里就已经开始忍不住诉苦,原来是怎么回事呢?乔布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往裴家跑。
那去裴家的次数简直比之前去御景还要勤,更要命的是,自从他能自由出入裴家的时候,御景就再也不去了。
米蓝董事长本就是个比较敏感的女人,一看这事儿就知道不对劲!死活的不让裴萧和乔布洛来往了。
裴萧在这件事上还算和自家的母亲站在了一条战线上,可这乔布洛却跟个听不懂的人一样,不管裴萧如何说,每天照常去裴家。
米董事长那叫一个捉急,生怕自己唯一的儿子被掰弯了,但乔布洛的身份摆在那儿,他们要是太过强硬也不好。
这不,裴萧被逼的没办法,打算跟容锦年去达尔山避难!
可锦年哥哥的下一句话,可是让裴萧崩溃的差点跳起来,只听男人冷幽的吐出几个字:“乔布洛的老巢就在达尔山!”
裴萧:“”
靠!?
那他和容锦年去了达尔山的话,那还不是羊入虎口了?这可不行,他的取向很正常的好么?
可现在莫名其妙的被这人给缠上,他真的是!“那个,锦年哥,你其实不怕他的对不对?”
这话问的火大了!
一个男人,别说站在如此高位的锦年哥哥,就是个普通男人,也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怕了谁谁谁,那是很丢脸的事儿!
“呵!”容锦年冷笑一声。意味不明,让电话那边的裴萧一时间拿不准他的想法。
没等他说什么,容锦年已经发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自作聪明!”
咔!?
诡计被无情的拆穿了!裴萧现在是欲哭无泪,真的都恨不得要去死了算了,他怎么就惹上了那个不该惹得男人呢?
“锦年哥!”
委屈,从男人身上发出来的时候,没人想要怜惜,反而恨不得揍死他算了!
对这样的声音容锦年更是听的烦心,“如果不想他在达尔山把你打着吃了,就跟我去!”
“啊?”
“怎么,难道你还想24小时跟着我?”
这话裴萧不说话了,在那边似乎是在斟酌到底要不要跟容锦年去,但想到那是乔布洛的老巢他就更有些崩溃。
静娈姐姐收拾完下来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一阵汽车声。透过窗户就看到外面长长的车队。
“锦年,我!”
“还有事儿?”
“没,没有!”她哪里敢有事,她现在都恨不得天降灾祸,让这个祸害和悠悠一样失忆算了,那样她也就省事了。
眼下这种情况,真的让她都郁闷的半死!
她的自由,就被这个男人大手一挥,三年就这么被绑定了。
车上。
静娈姐姐的小脸始终纠结着,和容锦年中间的距离还有很远,对她这样刻意的保持距离,男人面上染上了些许不悦:“坐过来!”
“我!”
“静娈,我们一定要撕破脸?”
静娈姐姐:“”t的!
她要是敢跟他撕破脸,还需要受这窝囊气!?
只要想到这男人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挟持了自己。她就气的脸色发青而后又正常,可见她的心里素质到底有多高。
没等静娈姐姐说什么,男人继续道:“不想离开这里,是想在这里和楼景单独相处?”
“楼景还在这里?”
问出这话后,静娈姐姐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男人脸上变化极快的表情,这简直是绝对了!
悻悻的看了这男人一眼,而后道:“那个,就当我没问!”
容锦年脸色很复杂,虽然在她问道楼景的时候他心里和很不爽,但在看到她脸上明显惊讶的表情,摆明就是不知道楼景还在这里,情绪又莫名缓和不少。
达尔山。
梵诺和夜澜的较量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但谁能想到夜澜那人如此卑鄙!
在悠悠到的第二天清晨,总统府就来人了,直接将梵诺接了过去,想必是昨晚她离开总统府后发生了一些她无法预想的事儿吧!
总统府早餐桌上。
总是那样摆着可口又精致的早餐,看着桌上坐着的沉稳优雅男人,心有些不控制的动摇。
“坐下吧!”
夜翼一贯习惯了将自己的感情压制在情绪之下,眼下这话听在梵诺耳朵里,就好似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一般,淡漠的让人心灰意冷!
坐下,佣人立刻给她添加餐具,她也没客气拿起一块蛋糕就吃了起来,比起夜翼,她的语气更冷:“大早上让人接我,应该不是吃早餐而已吧?”
“当然!”
明明是她也不肯屈服的冷着,但听到男人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不舒服了一下,面上却依旧沉着的咬着蛋糕。
端起果奶喝了一口,而后淡淡的看了夜翼一眼,“知道总统先生忙,那说吧,在你日理万机利用早餐时间来见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非要用这种态度和我对着?”对梵诺的态度,夜翼面上已经露出不悦。
他一贯很能掩饰自己的脾气,但这一刻还是!
梵诺轻笑一声:“难道是我的态度对总统先生不够尊敬?还是说,我要和他们一样对你俯首称臣?还是应该更严重的跪下!?”
“够了!”
她的话总是这样不好听,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眼前这个女人,夜翼其实也有些无奈的,一个权倾天下的男人,征服了所有的权势,但独独政府不了一个女人。
这样的情况下,彼此自然都不肯多说什么,夜翼直奔主题道:“顾少霆和皇甫励濠还有唐逸尘为什么会一直在你的半山?”
“哦?”
“不要跟我装傻,你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怎么知道顾少霆和皇甫励濠还有唐逸尘在半山?猛然间梵诺明白了夜澜此次的用意,这个男人,他哪里是要见悠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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