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万物何来对错，都只是客观存在而已。有了标准，才突变为不同立场的对和错。</p>
事物一件一件。一会儿对，一会儿错。错中对，对中错。对对错错，扰得人心不得安生。可若把满纸荒唐言都铺展开来，再晕上几滴辛酸泪，染出其中真面目，便不难看出那字里行间的空隙组成的两个字：活着。</p>
怀仁坊热闹街头上花枝招展的母亲、妻子和女儿们，便是如此。</p>
为了掩饰身份，众人都换好了圆领宽袍，戴上幞头。别说，洛灵枢这一身竟然合适得很，比周围一众男子都要俊俏，引得楼上的姑娘们目不暂舍。</p>
街道上，人流如织，笑语盈盈。文人雅士身着飘逸长袍，手持折扇，三三两两步入青楼，期待从里面寻找一些诗词歌赋的灵感。富家子弟则身着华服，佩戴金银饰品，带着几分纨绔的风流，在此一晌贪欢。</p>
小贩的叫卖声也在夜空中回荡。他们推着小车，摆着地摊，售卖着各式各样的小吃。糖葫芦的甜香、烤羊肉的焦香和炒栗子的暖香交织在一起，在这初冬季节，恐怕没有比这更诱人的味道了。</p>
虽不比长安，幽州城也有自己的繁华。</p>
众人沿着主路走了一会儿，一家名为“翠云楼”的青楼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它伫立于繁华的街市里，张灯结彩，装饰华丽，颇为风雅。</p>
翠云楼的外观以青砖绿瓦为主，楼高三层，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显得格外别致。楼前悬挂着一块鎏金的匾额，上书“翠云楼”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显然出自某位名士之手。</p>
“这家看着挺热闹，就它了。”杜仲道。</p>
正当七人驻足观望时，楼里的女子走了出来，将他们迎接进去。</p>
走进翠云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前厅，地面铺着光滑的青石板。厅内陈设着几张精致的红木桌椅，供客人们品茶休息。</p>
众人穿过前厅，走进一条曲折的回廊，两旁是一间间装饰各异的雅室。每间雅室内都设有床榻、梳妆台和琴桌等家具，墙上挂有名人字画，桌上摆放着精美的瓷器和玉器。</p>
走进大堂，众人眼前一亮，却是从未见过此等景象。</p>
“歌妓燕赵儿，魏姝弄鸣丝。粉色艳日彩，舞袖拂花枝。”</p>
“把酒顾美人，请歌邯郸词。清筝何缭绕，度曲绿云垂。”</p>
难怪诗人们大多喜欢逛青楼了，恐怕也只有这里，能让他们暂时把那颗敏感的心掩藏起来。</p>
说来奇怪，这青楼里，有奏乐的，有跳舞的，有端茶的，有送果的，可就是没有讨人厌的。客人们都本分得很，只是在座位里欣赏着周围的一切，并没有黄顾许三人想的那么腌臜。</p>
七人找了个角落，安坐下来。</p>
“劳驾，炙个茄子，炒个波棱，再来盆秋葵汤。剩下的，娘子看着来吧，就是我们几个今天肉吃多了，腻得慌，麻烦都上蔬菜，免去葱蒜。”杜仲点完了菜，瞟到几位师妹，遂又加了几样甜品：“再来三碗甜酪。能做巨胜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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