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满春楼歌姬

之后，听完春娇的耐心解释后，梦涵便跟着姑姑她们回去她们所开的满春楼妓院。 董小叶和慕容姣也在春娇的告知下慢慢接受了梦涵是春娇侄女的事实与她和好了。 就这样四个女人一起走在金溪镇人海沸腾的街道上返回满春楼。 一路上，她们又谈起了不少日常的话来。 董小叶先对春娇说道： “早知道梦涵真的是你的侄女，我们就不必跟她打起来了。” “没关系了，反正你们三个也不打不相识了，以后好好做个姐妹吧！” 春娇笑着回应小叶这句话，随后转头对梦涵说道： “侄女，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好好留下来帮姑姑吧。也只有你的帮助姑姑才能把满春楼管理得很好。” “我知道，姑姑。我今天这次来就是为了找到您。既然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梦涵一定会努力孝敬您的。话说姑姑您真的在金溪镇过得富裕吗？” 柳梦涵婉谢春娇的话问道。 “那是当然！你不是把我给你师父的信交给我看了吗。你姑姑我现在有了一个全镇最好的风华场所，要多豪华就有多豪华。那里的歌女可非常好看了，很多达官贵人都想要来我这里一睹她的风采呢！梦涵，你既然来了我金溪镇，我就让你也享享受，欣赏一下我那里的女孩有多么漂亮吧！” 春娇回应梦涵的问题接着笑道。 一旁的慕容姣见此觉得没趣的插话道： “唉！光有漂亮的女孩有什么用啊，那些公子哥现在还不是都被……” “闭嘴！姣儿。我跟侄女说话有你什么事。” 春娇打断慕容姣的说话似乎不想让她告诉梦涵她们现在的处境。 “姑姑，你们满春楼漂亮的女孩难道不是小叶和姣儿吗？” 梦涵突然感到疑惑地问姑姑道。 “她们只是我的跟班而已，她们哪有那样的气质吸引那些公子哥。我们满春楼只有她才是全镇最受欢迎的第一歌姬。我们马上就要到了，这些谈话到此为止吧。” 春娇看来在告诉梦涵她们满春楼姑娘除了厨师董小叶和侍卫慕容姣，就有这么一位能迷倒金溪镇所有男人的美丽女孩能够让春娇极为重视。 梦涵似乎很想认识那位姑娘而有些期待着。 很快，她们终于抵达了春娇开的那所妓院——满春楼。 但这一幕很快让梦涵傻眼了；这家妓院根本就不怎么豪华。 只见它的外观很破败狼藉，屋檐上都布满了一大片灰尘，外边的棕色木雕横格花窗棂也是破得像被虫咬了，屋的一角结满了很多蜘蛛丝，就连门口也都堆积了满地的垃圾和杂草，就连门上写着“满春楼”三个金色大字的黄边黑漆木牌也倾斜了起来。 这怎么看都是一座破败的小店，显然梦涵被春娇在信中的话给骗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啊？” 梦涵吃惊道。 “这里就是我们的满春楼，梦涵姐姐。看这是不是真的很豪华？” 旁边的小叶幸灾乐祸的调侃梦涵道。 “这里还确实很豪华……” 梦涵接着无语道，怎么想这个破败的妓院跟自己想象的太冲突了。 “豪华到只剩下一堆渣。” 慕容姣也觉得无奈道。 “好了，侄女，来都来了就赶紧跟我进来见一下我们漂亮的歌姬吧，我保证你看到她后就不会觉得郁闷了。” 春娇明白梦涵此时内心的想法，她也不想用这种馊主意把梦涵骗过来帮忙照顾自己的生意，但是难得和唯一的亲人见面，春娇当然不能让梦涵就这么一走了之。 说完后她们三个就领着梦涵进入满春楼。 灰心的梦涵也不得不违背姑姑的好意，只好跟着她们进去了。 她想先看看春娇到底遇到什么困难自己再想办法协助她。 四个女人走进了满春楼，很快接下来的一幕又让梦涵吓傻了；这里面的陈设比外边的还要更惨。 虽然里面有很多的原木色桌椅供人坐下来吃饭，房间高大宽敞还有二层看台，连接两层的是一座“十”字形的楼梯；中心还设了小型舞台供妓院的美女跳舞专用。 可这里面除了满是结网的蜘蛛丝和很久没清扫的灰尘外，来这里坐的客人不是讨要饭的乞丐就是手脚残缺不全的残疾人，甚至还有很多上了年纪的大老爷们。 看这惨不忍睹的景象，梦涵完全目瞪口呆了，这真的是姑姑所说的好生活吗。 “姑姑，我这是走错了地方吗？” 梦涵无奈问姑姑道。 “不要紧的！这些都是我们满春楼的老顾客了，他们可是专门为了看我们家歌姬才来这里捧场的。别见谅，梦涵。” 春娇看到梦涵这神情紧张地安慰她道。 “放心吧！梦涵姐姐。虽然我们这小店看起来不怎么好，但是那位歌姬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呢。” 小叶也跟着宽慰梦涵说道，想要让她好好看看她们满春楼的歌姬有多么美。 “说得是啊！你先坐下吧，梦涵。待会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春娇对你说的话不全是空话。” 春娇理解小叶的想法，想让梦涵先目睹一下歌姬的出场，打消她心中的不悦。 “好吧，我听您的，姑姑。” 没有办法的梦涵也只好听取春娇和小叶的好心建议，与小叶和姣儿三个找个座位坐下来看看歌姬跳舞。 如果她真如姑姑所说的美丽，梦涵也不枉来金溪镇一趟。 “时候到了！有请我们满春楼的头牌花魁，全镇最美的歌姬婉儿姑娘！” 柳春娇向在场的所有客人包括梦涵她们大声宣布着，然后立马走下去了。 随即舞台上飘来了几朵散发着诱人花香的桃花瓣让众人深陷在迷人的花香中了。 这些花瓣聚集起来飘在舞台中心慢慢地旋转起来，随后又快速散去洒落在各处角落。 花瓣群散去后舞台上出现了一个身形非常纤弱的粉白裙美女，双手握着两把精美的纸质桃花扇，面戴洁白的透明面纱正张开双臂迎面台下的所有观众。 “是她？” 梦涵看到后马上震惊住了，因为看这熟悉的样子不正是她之前救下的婉儿吗？原来她就是姑姑口中的那位美丽动人的歌姬。 只见婉儿举着双扇慢慢地跳起舞来，这一舞跳得真是婀娜多姿，婉转流连，像美丽的蝴蝶般飞舞着。 她忽如间长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 台下的观众看着无不为婉儿的舞感到欢呼赞叹。 此时的梦涵看到婉儿跳舞时美丽动人的姿态也不由得惊呆地目不转睛了。 随后婉儿又借着这一舞活动嘴唇用她清脆的声音唱出整个大厅最美妙的歌声：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现在知道我们的歌姬姐姐有多美吧？” 坐在梦涵旁边的小叶开心地提醒她道。 梦涵完全没有理会小叶在对自己说些什么话，她已经完全被婉儿的样子给迷惑住了。想不到自己还能有机会再见到婉儿，这可真是缘分啊。 “梦涵，你没事吧？” 慕容姣似乎发现了什么，赶紧叫醒梦涵道。 “啊……我没事。” 梦涵很快被慕容姣的话回过神了就说道，她心里现在仍旧不忘婉儿刚才那一舞所散发的美丽。 “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她的舞把你吸引住了？” 董小叶也很好奇地问梦涵道。 “哪有这一回事啊。不过唱的歌还挺好听的，我听着听着就有些沉醉了。” 梦涵冷静回应小叶这句话绕过了她想谈的问题，自己现在还不好当面告诉她早就和婉儿认识的事情。 况且婉儿在台上优美的舞姿和动人的歌声也令她沉迷得很舒适快活，觉得她身为女人居然能被她的舞艺给倾倒真是高兴。 “时候不早了，我们带你跟那位歌姬好好认识吧，鸨母在等着呢。” 慕容姣说着要带着梦涵去见一见那位歌姬。梦涵便兴奋地和姣儿与小叶两人离开座位去找婉儿。 一所房间内，婉儿跳完舞后就来到这里，春娇也在里面等她了。 春娇视婉儿为自己的招财法宝，因为她长得太美丽了自然能为满春楼获得一笔收获，故而才把婉儿培养成了一位绝顶美丽的歌姬，让满春楼能一直屹立在金溪镇。 见到婉儿进来摘下面纱坐在化妆台前休息，春娇高兴地对她说道： “刚才你的表现真是太好了，以后一定要再接再厉为我们满春楼取得很好的成绩。” “算了吧，鸨母。自从金春楼开张以后已经没有那么多公子敢来光顾这里了，剩下的全都只是老弱病残的老顾客而已。我不想再出力了。” 婉儿很委婉地说道。 “哎呀，婉儿。你别总是过意不去好吗。就算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如从前了，我还是一样把你当作我最好的可爱宝贝，教你学会那么多舞蹈才有了你现在的成就。别怪鸨母我不能给你最好的幸福，我是真的希望你还能再为了我们满春楼出一点力。” 春娇感慨道。 “谢谢鸨母的好意，可我真的承受不起这份重任。现在的情况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危机。我难以想象要是有一天满春楼承受不下去，我们到底会怎么在这残酷的世间生存下去。” 婉儿说着略显失望的感觉。 这时董小叶和慕容姣已经带领柳梦涵进来要给她认识一下婉儿。春娇看到她们带着梦涵进来就对婉儿说道： “这事先不要提了，刚好我想给你认识一位人你要好好招待一下。” “什么人啊？” 婉儿不解地问道，此时她看到春娇身旁似乎站着一位头戴面纱斗笠的女子让她有些熟悉了，就接着问道： “你不是……” “不认得我了吗？婉儿姑娘。” 欣喜的梦涵看到自己之前认识的婉儿再次出现在眼前，便也不再隐瞒取下了斗笠让婉儿好好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婉儿见后顿时兴奋地说道： “居然是你！柳梦涵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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